南官马印……只选镇江陆营和陈于王的,先看看有多少,五日之内给兵房回报,其他马不要管。三天内你安排一个时间,我去探望一下程龙和陈于王,他们伤势可要紧?”

“报大人知道,在集贤门外,两人伤虽多却不重,这些时日已可行走,只是这几日安庆湿热,史道台的意思是再过几日,送他们去百子山将养。”

“嗯,援剿官兵的死伤可清点了?”

“史道台那边幕友私下通报的,四千多援剿官兵,收罗溃兵之后也仅余八百人,

“其余的人都战死了?”

“酆家铺至旧县里确认官兵遗体的只有千余人,牙行这边报来的,近日在盛唐渡找船的人江南口音不少,恐怕都是溃兵。另外那蒋若来找到了,不知如何逃到了安庆……几乎没啥伤,随行只带了五六个人,史道台让他暂时住在怀宁分司,估摸着是要查清他到底是如何脱逃的,有否投贼行径。”

“投贼?”庞雨沉吟片刻,回想了一下蒋若来,这人颇为精悍,防卫江浦的时候打得也不错,“你安排一下时间,本官也去见一见,就说是为了写申详,问一下当日酆家铺详情。”

“这本是第二司刚从潜山发来的,天宁寨安置俘虏之时,有十七人被本地土人打死。”

庞雨揉着额头,“怎么又打死了十七个,打仗的时候这些好汉跑哪去了,那还是请朱知县按律处置。”

何仙崖低声道,“这事恐怕朱知县不会认真去办,打人者多达三百多人,其中还有几十个乡兵,所谓法不责众,打死的又是流寇。”

“那是他的事。”庞雨想想后道,“但你跟朱知县带个口信,墩堡安置的都是甄别过的,都是清白百姓,也是活生生的性命,土客相争若总打死人,这仇怨便越结越深,总还是早些化解的好。”

“明白了,这本是兵房上的,俘虏之中有做过各类工匠的一千三百人,其中铜铁匠一百三十余,漆工三十九,木匠一百六十,裁缝九十五,这几样工坊一并提了,但需要多建两处厂房,薄钰上这一本,军中给的火炮订单只有三门,不过是补齐宿松一战损耗,其余刀枪兵仗亦是如此,说是工坊用不了这许多人。”

“什么用不了,流寇只把他们当厮养,本官眼里工匠都是人才,让薄钰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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